回复 3# 老灯火
衡阳机场作为空军基地,在武汉会战,日军占领湖北和江西后,就成为日军的眼中钉。因为衡阳机场是中美空军打击日军的最前沿机场。
在芷江飞虎队事迹陈列室,我发现了关于衡阳空战的珍贵史料。那是当年国军航委会参谋处某参谋手绘的一张战报表。战报图表上,清楚地记载了中美空军混合团第五飞行大队,在衡阳保卫战其间,出击衡阳,打击衡阳外围为衡阳运送补给的日军船队,以及攸县地区日军源源不断赶往衡阳的支援部队,用强悍的飞行攻击支援第十军保卫衡阳。
日本发动一号作战以来,坚持时间长一点的长沙保卫战,数倍于日军攻城部队的第九战区之精锐大军,几天就土崩瓦解。而弹丸小城衡阳,一万七千余守军,同属第九战区的国军序列,竟能重创数倍于己的日军,只靠意志是没办法坚持四十七天,给予侵略军致命打击更是难以理解的。
也就是基于这个原因,我把兴趣放在了探究个中原因的史料鉴别中来。
于是,我认真翻查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室编发的《湖南会战》,发现第十一军在给大本营的电报里称:攻击不力归咎于‘各队炮兵弹药殆以用尽,不得已只好等待炮兵准备齐全在行进攻。日第十一军后勤参谋更是在自己的回忆录中辩称:这些部队(岩部队,即116师团)的战力,距军幕僚部所期待者尚远,特别是由船舶运送的弹药,中途因美机的轰炸,损失惨重。’双方的资料对这段历史的描述完全可以重合。
当年,日本第十一军的“一号作战”。湖南会战的终极目标就是就是占领衡阳,夺取美空军飞虎队驻衡空军基地。
今天,在衡阳机场寻觅当年血与火的痕迹,几乎不可能了。不过,只要你亲临机场,看着那些横穿机场跑道疾驰的大卡车,扬起满天飞尘;还有那些手忙脚乱进行倒车入库练习的驾校学员,把练车桩碰的七零八落时,会让你的情绪有那么几分紧张。至少,我的耳边,伴随着烟尘,伴随着隆隆的汽车引擎轰鸣,枪声、炮声,飞机轰炸俯冲声不绝于耳。
距今六十七年了的一九四四年那个夏天,为争夺衡阳机场,中日两国军队,围绕机场控制权,进行了攻防拉锯的殊死较量,并以此拉开了震惊中外的衡阳保卫战的序幕。衡阳人民和奉命坚守衡阳的第十军将士一起,用敌人的血冲洗中华民族满身的血迹,用敌人的血洗刷着神州大地百年的耻辱。
以血洗血的衡阳之战,开始就耐人寻味:六月四日日松山支队开始在泉溪强渡耒河。在新码头监视泉溪耒河东岸敌情的守军,是一九六零师五六八团的一个营,根据作战计划在敌人开始强渡耒河时,可以放弃前哨阵地退守五马归槽。当营长见到预备强度耒河的日军,居然连压制火力都不打算组织,直接放下橡皮艇,加上一些强征来的木船,就毫不设防地直接开始渡江,心里很不服气。在敌六十八师团眼里,对国民党作战就是摧枯拉朽,所以,他们只是对那些在他们头上肆无忌惮地疯狂扫射的美国飞机心有余悸,从来就不把国军抵抗部队放在眼里。他们想啊,只要大军开始渡江,这些酒囊饭袋必定抱头鼠窜。
如果不战而退,必定长敌人威风,灭自己士气,胆大心细杨营长让大家隐蔽进入阵地,单等敌船划到河中央,二十多挺机枪和四门步兵战防炮,一齐开火。那个场面极其壮观,河上日军人死船翻。长驱直入的日军一路上没有遇到阻拦,突然遭到重创,一下子懵住了,等他们回过神来,已经损失三百精兵。于是,在不了解敌情的情况,隔江留一部分佯动,主力南下避开新码头,开到泉溪上游渡河。首战居然是国军一个营面对第六十八师团的精炼部队松山支队,取得完胜,退回五马归巢。也许,就是这场意料之外的胜利,鼓舞了守军的士气,让守军在其后四十多天越战越勇。
当年,日本第十一军的“一号作战”。湖南会战的终极目标就是就是占领衡阳,夺取美空军飞虎队驻衡空军基地。
当年,日本第十一军的“一号作战”。湖南会战的终极目标就是就是占领衡阳,夺取美空军飞虎队驻衡空军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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