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啊,鸭子!我不想让你们死,不想看着你们被姐姐宰,不想吃你们的肉……——非常生动的好帖!兹贴上本人的《养兔记》:
兔子属哺乳类兔形目、草食性脊椎动物……兔毛兔皮可制衣物,兔肉可吃,因此又有肉兔和毛兔之分,此外还有宠物兔等品种。我不吃兔肉,我怕吃兔肉缘于六十年代初,那时我家曾经喂兔子卖过,记得有一次过节家中弄一只兔子吃,是大人提着他的后腿将它倒置入水桶中淹死后,再弄好吃的。可能是我的神经太软弱的缘故,从那以后我不愿吃兔肉了。
虽说鄙人生性懒惰,平生亦无养狗养猫一类富裕人家的闲情逸致,但去年春末后却养过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这只很小的白兔是在一天半夜突然间钻入我家厨房里的,清早我推开虚掩的厨房门,才发现这位深夜悄悄拜访的“不速之客”蜷缩在灶台下右边的角落里,眨闪着一对通红的眼睛一动不动。我便拿了一片白菜叶去喂它,它马上“吧嗒、吧嗒”地嚼了起来……我出去问左邻右舍,都说不是他们家的兔子;楼上楼下的人家也说不是,我便懒得再问了,怀着一点好奇心将这只“弃兔”收养起来……
因住六楼,我只好先将小兔用一个旧竹篓罩在厨房右边的角落里养,每天丢一点大米和青菜叶喂它,还用一只小碗盛水给它喝。这只小兔纯白色的毛发非常柔软,挺漂亮,在我殷勤的“侍候”下,不几天它就习惯了这个陌生的“新居”。 兔子来时大概只有六、七百来克,吃的食物少.个把月后,随着它一天天地长大,食量也一天天地增加,每天要为它特地买一斤多的青叶菜,喂到第二个月,它已长到那个竹篓高了。我决定称称它,便将它抓到一个编织袋里,然后用弹簧秤去称它。刚挂上秤钩,它的腿就一蹬,好家伙,秤的指针竟转了一个整圈,这小东西已近四斤了。随着一天天的长大,我发现它越来越“调皮”了,老是用嘴去啃篓子的竹条,原来它也有和老鼠一样的习惯:喜欢磨牙呢!兔子个性有点像猫:比较独立,有时会黏人。有几次它钻出了竹篓,等我一进厨房,竟与我捉起“迷藏”来,它的"顽劣"倒使我觉得可爱了。 久了,慢慢地觉得它也有点烦人之处,我早上出门前还要惦记着:回家时给这个小东西添带“食粮”。兔子对食粮很挑剔:除米、果蔬外,首先是每日不能缺少青菜(草)叶;再就是带水的菜叶不能吃,一吃就肚泻。有天因加班我回来很晚,忘记带了青菜,一进厨屋,它就瞪着那双圆圆的红眼睛冲着我发出“嘶嘶嘶”的哑叫声。于是,我飞快跑下六楼,到一楼草坛中扯回一把青草塞进笼中敷衍它,它狼吞虎咽,一下就吃了个精光。
入夏后麻烦更大了,每天要为它打扫竹篓,如果不扫,篓中的臊臭气味很重。这白净的小东西竟比人还讲卫生,你不扫去屎粒,它就不睡。为方便打扫篓中的污物,我只得将竹篓移到侧所里,每次打扫卫生时提起竹篓,将它挪到一边,扫去兔屎,再用拖把擦干净地面,这时它就乘机溜进厨房角落里,与我“逗乐”一番……
就这样我被这个小东西“折磨”了近三个月,我实在是自顾不暇了,遂决定将兔子送掉不喂了。出乎意料的是:一只又大又肥的白兔竟然没有人愿意“领养”。 我问弟媳要不要?她说“杀了吃吧!”我于心不忍——喂久了竟莫名其妙地对它生出了一点感情。 问在医院工作的妹夫喂不喂?他说不喂,还说正好将兔子卖给他医院里做动物实验,我更不能接受。 最后我对儿子说:我俩把兔子带到岳麓山去放生,他说家兔放到自然界恐怕无法适应环境,生存不下去。 我正踟蹰着咋处理?
星期天回母亲处,恰逢邻居大姐从她市郊的娘家回来,我突然想到:何不要她送到乡下去喂养。我将此打算告之与她,她欣然答应,原来她娘家兄弟也喂了一对兔,并叫我当晚将兔送去了她家。第二天她就将兔送到乡下了,回来还喜孜孜地对我母亲说:这是只母兔,以后配了种,生了崽,再送一对小兔来。 兔子虽然送给了别人,但至今仍难免对它有一份怀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