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兄办事真是不知疲倦,6点多起床,提早赶到集合地点,与我们跑乔口一趟,回来又赶去参加长沙知青栏目排练节目,深夜还处理照片、写帖发帖。不说谁也不会想到他已年近七十,而且是相当严重的糖尿病患者,的确令人敬佩。
在长沙市黄埔军校同学会的名册里有龚奇谋老人的名字,但已经多年失去联系,不知近况,念想的父亲是岳麓区黄埔同学会的分会长,多次要去找龚老而未知音讯,念想也多次念叨着龚老。最近,无儿无女的龚老的唯一亲人侄儿与侄媳妇找到市委统战部反映困难,这才得知龚老寄养在乔口农家。受统战部和同学会的委托,我和燕归来、念想、刘瑛一起去看望,因为59兄对乔口很熟悉,便邀他同行,不仅问路方便,必要时也可以由他联系乔口的书记对龚老给予关照。59兄推掉家里的急事,欣然应允。
龚老不久前中风,不能行走,记忆也模糊了,他记得清楚的只有:他是黄埔军校武冈分校18期毕业,分配到79军暂编6师,任上尉通讯参谋,在湖北前线参加抗日,师长赵季平。抗战胜利后回到老家长沙天顶乡当小学美术老师,后被戴上“历史反革命分子”帽子监督劳动。另外记得清楚的是《黄埔校歌》,他与我们一起唱,一句不差,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刘瑛读慰问信给他听,他在轮椅上挺直身躯,不时激动地点头。
老人薄薄的棉衣里只穿着一件棉毛衫,我们为他换上志愿者捐献的羽绒服,老人冰凉的手渐渐暖和了。刘瑛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给老人戴上,老人一再谢谢。他只提出了一个心愿:想要回老房子再看看。我答应与他的侄儿侄媳联系,尽可能满足老人的心愿,接他回家过年。晚上我与龚老的侄媳通了话,伯伯(龚老)是五保户,享受低保待遇,每月有200多元,寄养费每月要交1100元,不足部分由他们(侄儿侄媳)补贴。老人建有两间房子,现在人去楼空,空着无人居住。养老院提出老人难照顾,要么加钱要么走人,他们才找统战部反映困难。我们约定过几天面谈。
看到老人的处境,我的心在流泪,对不起,我们来得太迟了!可敬的老战士,在您最后的日子里,我们还能够为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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