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3-02 08:59:51
四十年前的三月二日,是令我终生难忘的日子。
这一天,也是我成为准株洲人的日子。为什么这么说呢?据传招工人员进驻公社有些日子了,一直都没见其身影,经过两年多广阔天地洗礼,想离开这地方的愿望愈发强烈。
这一天,蔡队长安排我去一公里以外的地方去挖排水沟,那是生产队的甩亩,每年初春都需派3~5劳力去挖沟排水,这天我被安排去了。
临近中午时分,田埂上走来一胖一瘦的俩干部模样的外地人,径直朝我们走来。第一个问到的就是我(知青与本地人还是有区别的),知道我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很是惊讶与兴奋。
惊讶的是,在春寒料峭的洞庭湖区,一位知青居然打着赤脚在水田中干活。
“冷不冷”这就是面试我开头的一句话,“干起活来倒不觉得很冷”我并没说不冷只是说不很冷。
“我们株洲田(电)厂的,这次下来了解情况。”这是一位嘲北方口音的人说的,当时错将电听成了田,事后同伴们问我还告诉,是株洲田心机厂的人来招工。
也不知咋的,从那以后走起路来都觉得一身轻身,三天以后接到公社通知去县里体捡。
20个人去合格的15人,我有位同学红光满面,在船上夸海口说他这身体,验不上空军肯定是海军。
谁知,命运捉弄人当他站在X光机上一透视结论:浸润型肺结核。
69年那次招工没去成,就是因为蔡队长的一句:“半个月以后放你走”硬是将我留了下来,整整多绣了两年地球。
如今翅膀硬了,人也老成些了,这可能也是接受再教育的结果吧。
现在想想也可能是命运,虽然69年招工没去成长沙,那些去了该厂的人绝大部分都下了岗。
我说过:本人最大成就是年近6旬没下岗,幸事!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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