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111 一得fficeffice" />
那是今年的秋天,虽说奥克兰的秋天不算太冷,但对于有心血管疾病的太太来说仍是多事之秋。这里绿色植被是多少年积累而存,每到深秋季节,微风轻拂,落叶缤纷,树上的、树下的,一片片落叶就象一片片黄金。傍晚,我和夫人漫步在小路上,秋风瑟瑟,仰望天空,不由想起三国时曹丕的诗句: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走着走着太太挽着我的胳膊的力度在慢慢加重,从来不轻言疼痛的她终于说了一句:“我心口痛”。 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的症状,我搀扶着她回过头往家走,走不到十步,她又说:“痛得厉害”。我估计距离家约有200步,我蹲下背着她艰难地走到家,一进家门,她疼痛难忍,大口大口地呕吐,看来病得不轻。我第一个念头:赶紧拨打111。(111是报警电话包括急救)电话拨通后,迅速简约地告之病情,报告事发地点,大约10分钟,只见窗外由远而近地传来警笛声,进入社区嘎然停止,从窗外射进一束光柱,停在窗上,光越来越强,往窗外看去,只见一辆闪烁着警灯的小轿车急驶而来,车顶一盏聚光灯照得我眼花,我连忙向他招手示意,在确定目标后,他停车关闭聚光灯,提着医疗器具箱,快速地走进家门。医生是一位中年白人,胸前别着胸卡,戴着眼镜,脖颈挂着听诊器,进得门来,让坐在沙发上痛苦不堪的太太平卧在地毯上,给她注射了一针镇痛剂,这时我太太脸色苍白,痛苦地呻吟,医生举起十个手指头,示意疼痛的程度:1,2,3,4,5,6,7,8,9,10。我太太回答:8。这时候又来了一辆救护的面包车,车上下来一名护士和一名司机,他们推着可升降的担架车直奔现场,只见他们单膝跪下,十分熟练地让我的太太躺在了担架上,担架升高到1米,推到救护车后,很平稳地进了救护车,在车上护士又注射了一针镇痛剂,疼痛减轻了许多。然后,医生驾驶轿车在前,面包车紧跟在后,一出居民区,警笛响起,警灯闪烁,一路上所有车辆靠边让道,不一会儿就到达密德幕医院(Middlemore Hospital)急救中心。一群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迎上来把担架车送到急救病房。这时,我儿子闻讯也赶到病房,几位心血管病专家上前问诊,经过会诊开出药方,控制血压,决定第二天做心脏造影检查。从急救病房转入重症病房后我观察到:病房约45平方米,房间内医疗器械齐全,有心电图仪,血压器,输氧设备等许多仪器仪表,病床上沿有传呼设备和灯具,有单独的洗浴室和卫生间,病房与护士站只有一幕落地帘相隔,医生和护士24小时值班,医生告诉我们病人家属:医院有专职医生和护士负责我太太的护理,家属无须在医院,这样我和儿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家。
第二天一早我赶到医院,太太病情明显好转,疼痛减缓了,我问她的感觉,她说医生和护士特别用心,她睡得很好,能感觉到护士一直在监护她,护士是一位毛利姑娘,她十分温和,轻言细语,早晨醒来后又是量血压,又是测体温,还要帮助她洗浴,我太太还从来没有过这等待遇,自然婉言谢绝。上午8:30时营养师送来早点和一张中西结合的菜单食谱,任你选择预定。上午9点,医院请的中文翻译也到达病房,翻译把医院检查和治疗的安排作了祥尽的说明。上午10点做心脏造影检查,大约40分钟结束,紧接着做彩色B超,检查结果:心脏供血的主动脉狭窄,典型的心肌梗塞。医生是2位来自英格兰经验丰富的心脏病专家,他们做完检查后一边介绍病因,一边安慰病人,还告诉我们平时的注意事项。他们非常和气,也很耐心,没有因为你是外来的少数族裔,也没有因为你不懂英语,更没有因为你对疾病缺乏认识,他们就一个:以人为本,关爱健康,重视生命的宗旨,让我和太太非常感动。接下来回到病房,一会儿一位衣着讲究,身材修长,简直可与时装模特媲美的金发女郎来到病床前,她自我介绍是药剂师,说看了医生的诊断,还调阅了家庭医生以前开的处方,综合这次病情,特地说明开给我太太的药品作了一些调整,希望太太按时服药,坚持锻炼,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最后用一句标准的中国话“谢谢”结束了她的工作。
从入院抢救和治疗的4天时间里,我们看到这里的医生,护士,药剂师,翻译,司机等等,他们不同肤色,但他们相同的是个个敬业,恪尽职守;这儿有完善的医疗体系,所有医院和家庭医生的医学资料和资源共享,病人不仅在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都得到极好的救助和照顾,新西兰的医疗机构极大地发挥了功效,服务于全社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