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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春江:和您一个生产队的“朝鲜袜子”据说退休后回到了长沙,自修铁路一别几十年再未见到过他,记得几年前他还给我来过一次电话。待我回长沙时找机会我们一起会会他。
靖县是我家,我们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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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1# 朱纪飞 你可能听错了,他几年前是来过两次长沙,但那时还没有退休,是到铁道学院参加一培训班。第一次来就我们队的几个在长的知青聚了一下,第二次来聚会的人就多了,在WF家里玩了一天。那天我们大队在花桥修过路的除老D联系不上、GJ和你在外地,其他的都找来了与何建见面,没去修路的也来了不少,大家都非常非常开心,遗憾的是没有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这一次他还和WJG开车回了一趟新谷冲,跟雨晴他们在靖县打了几把麻将。给你打电话也应该是在那个时间内。他的家一直安在济南,他父母家在安徽,故他来长沙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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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春江:济南从前到是常去,只是退休后就无缘出差去了。遗憾!有缘总会相聚的,无缘也没办法。
靖县是我家,我们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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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朱纪飞

 

我也写得一篇赤脚小文,跟在朱先生的帖子后也来插话。

 

 

赤脚的琐忆

 

 

   7岁我才从乡下我的外婆家回到长沙,父亲领我进门时对母亲说:赤脚大仙回来了!其实这时我脚上穿着我去时母亲给我买的新鞋而这时鞋尚新却有些夹脚了。之前一年我就应该可以回来,因为母亲想让我去读书。但我的年龄离入学的标准还差半年,须费点周折才能如愿。父亲还是打算去努力,征求我的意见。我却不像一般的小孩那样渴望读书(这个毛病一直跟随我到初中,直到高中我才有点爱上读书,我的母亲依此说我懵懂,上大运迟),情愿在外婆的乡间疯玩。于是父亲也就没有勉强,想起来我比我的儿子更享受民主一点,他的父亲可没有我的父亲这样好说话。

 

  我回到长沙时完全像个乡下的小姑娘,这是我从爸妈姐姐和邻居阿姨的嘴里了解的而并非出自我内心对自己的判断,就像我在乡下时了解我在别人眼里怎么都是一个城里小姑娘是听村子里的大人这样说一样。虽然我的妈妈给我穿上了花的背带的裙子,但我总是偷偷的脱了鞋袜赤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后来见我的母亲也没有说我,并把这赤脚的样子亮了出去,但终究还是遭到母亲的斥责了。母亲也并非说我小姑娘打赤脚不雅,而是说城里不比乡下的地只是泥巴,总有些容易划破脚的玻璃渣子甚至铁钉之类,姐姐于是很聪明的补充如果铁钉子有锈给你染了破伤风就会如何如何云云。这样我就开始怀念我在乡下时自由的快活。

 

  我出生时完全就是一个吓人的怪物。当然不是像双头连体缺胳膊少腿或至少六指那样的缺陷,只是右边脸布满殷红的血管瘤,据我的母亲说,我生下来时眼睛很晶亮,但右眼被那殷红所囊括了。母亲一见我的这副“花容”流泪不止,而医生对着我的脸庞的遐想更让她伤心欲绝,医生说:这血管瘤随着小孩子长大会变得愈来愈深,然后凸出于其他表皮,形成瘤状。医生对着沮丧的我的父母亲提了一条建议,说这血管瘤早期可以在一种射线的照射下被抑制直至终止滋长,但这么小的婴孩就怕受不住这个照射。父亲毅然决定让我接受治疗,即使我经不住也好过我终生被人歧视。母亲还来不及心疼刚从肚子里出来的小我,我就被送进了治疗的程序。每天我被放置在特制的台子上接受特殊的光照,而陪护我的就是我的外祖母,我每每被医生抱进去的时候,外祖母总是眼泪婆娑的,而我每每出来时总是安睡不醒,使外祖母和母亲总是担心我不会醒来。结果是殷红很完整的从我的脸上褪去,而我的母亲也因为和我的分离褪去了乳汁,这样,我被外婆和母亲用牛奶和米粉喂养的也算胖乎乎的。

  

   外婆因为这么一段时间的为我的生死担忧过甚,也就不放心把我交予要上班的母亲,于是把我带回了湘潭老家。我后来在幼儿园里呆了一段时间,但还是更留恋外婆的怀抱和乡村的自由,于是我从小班毕业便跟随外婆到了乡里。

  

   虽然我的母亲再三叮嘱我的外祖母一定逼我坚持午睡,但其时还很顽劣的小舅舅却是很活泼而且精力充沛的,他总喜欢在中午背着哈达子去扯鱼,又喜欢带着我去帮他拣那些小鱼虾,外婆溺爱这个小儿子,于是连带我也有了这个机会逃避午睡。小舅成天光着脚,我也不穿鞋子,我们噼噼啪啪的从田畴跑向港子时,惬意得不得了,这时候,我连外婆霸蛮扣在我头上的草帽都摘下来丢在禾丛里,待回来时再扣在头上去糊弄外婆。

  

   我的外婆虽然一生都在乡下,却是整天鞋子袜子的穿着。年轻时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所以毕生都保持着爱美爱好的癖性,这一点我的母亲像极了她老人家,一双鞋子哪怕就是穿得旧到完全不能补了,鞋里子都是白净净的。她是不准我赤脚到处跑的,说是容易把脚放得很大,但她架不住我反反复复的央求,只好随我。于是我的脚在乡间几乎终日都是自由裸露的,除了冬天。冬天我总是汲上木屐,高一脚矮一脚的去那上头屋里找和我一样寄放在外婆家里的颔梅去玩。

  

   回到长沙我在母亲的管束下长大,不知不觉的改了这个好打赤脚的毛病。直到下放的前天夜里,母亲突然补充了一个叮嘱:到乡里除了下田做事,尽量不要打赤脚,一是现在乡里和城里一样地上尽是扎脚的东西,二是......“妹子桑家把教放得好大不大要不得”我打断说,母亲于是说晓得就好。

  

   我们到乡里时正值梅雨季节,田里是中耕的时候,涞田正是赤脚的营生。同去的女孩子根本走不稳乡间的田塍,一个个噫噫哇哇的东倒西歪,而我却能稳稳的行走,我的脚趾可以牢牢的抓住地泥,这让一些农民对我刮目相看。我自己也在心里自傲,于是涞田我也比别人更稳当,更像一个把式一些。

  

   到双枪插晚稻的时候,我除了在田里抬腿迈步比其他知青更稳当之外,我的随手插秧也被社员称道了,那些小田不值得先打上架子的,有时候就让我插第一倚,然后那些学生知青都傍着我来插,这使得在讨论我们的底分的时候,一些社员据此给了我一个与其他农家姑娘差不多的底分。于是,我基本忘了母亲的叮嘱,和一个乡里妹子一样赤着脚进进出出了。

  

   后来我们集中到知青点劳动生活,我的赤脚在知青中还是有些显形,于是我开始恪守母亲的叮嘱,但后来,其他的女孩也慢慢的像起乡下人起来时,我母亲的叮嘱又被我淡忘了。

  

   我在农村近四年,去的时候穿35码的鞋,回来时穿37码。我总是猜想,如果我不下放,被母亲管住我的脚,难道从18岁到22岁,我的脚当真就不长了么?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的个头没长,和去的时候一样。母亲说,那是压担子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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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有一个疑惑:为什么穿鞋子越磨越薄,打赤脚越磨越厚?

   好久都冒想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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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5# 大队部

 

       小时候有一个疑惑:为什么穿鞋子越磨越薄,打赤脚越磨越厚?

      好久都冒想得通。

 

   大兄是属于神童一类的,不然不会这么小就有这个阅历和思考的。我来猜一猜答案,猜之前先补充完整大兄的命题(神童有一种思维习惯就是跳跃,常人要看懂须自行补充的 ):为什么穿鞋子鞋底越磨越薄,打赤脚脚板皮越磨越厚?或者:为什么穿鞋子脚板皮越磨越薄,打赤脚脚板皮越磨越厚?我猜大兄的意思因该是前者,我就猜前者。

   鞋底是没有再生现象的物质做成,在摩擦中渐次脱落了构成它的物质,于是越来越薄。而脚是生命的构建,活的细胞组成,在摩擦中为了增强承受的强度,细胞的活动就改变了脚皮的原状,还形成一些茧皮,所以越来越厚。不仅脚如此,手也是,我们小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赵树理的《陈秉正的手》讲的就是手皮比一般人厚。按照现代人的理念,这还是一种病态呢。

   嘿嘿,我有点话痨是么?早上心情好,扯粟壳

 

   另外问一句:如果工具箱里有比7号字更大的,大兄会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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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5# 大队部

    我本想引用陈善壎先生的《智钝》一段,觉得张家村小儿与你小时候的心态相似。可是编辑不好。我认为你说越磨越薄的不是鞋底,是脚板底。越磨越厚的,那肯定是脚板底,不是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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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俩才女和我这个老残扯粟壳了!粟壳有点怕怕,要是扯麻糖就更好了。细时候只看到现象,这多好啊,多文学多艺术啊。什么都明白了,就没有文学艺术了,至少没味道了。看小儿辩日,令孔子结舌,印象派油画,让艺术创新。这就是现象的力量!现象,留给艺术家,本质,送给哲学家吧。

   我还是很有童心的哦,——拿扯麻糖来!对了,七号字我还嫌小呢,为什么没有八号字、十号字?那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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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大队部的“疑惑”被俩才女策得想呷扯麻糖哒,想呷扯麻糖易得咧!我自留地里有,只不过不那新鲜哒,放噶几年哒,不嫌弃我自留地里尝一尝,要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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