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故事
——花痴的腿伤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话听了几十年了,也不知道是民谣还是诗句,反正是老话。
得知鞍山南湖有荷,8月20日早上5点就奔她而去。果然“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我之爱荷,没有那样多的矫情,只是觉得她好看顺眼,生命力强。这不,六月,冀中白洋淀荷花已经绽放;江南七月是赏荷之佳期;如今时值秋月,关东荷花依旧这等迷人,花红叶碧,实在出乎我的预料。正是:天涯无处无娇莲啊!
荷塘被垂柳团团围住,初升的阳光未能洒在花瓣之间。“圈内影人”皆强调“光影”,当然只有等待。8点,太阳才透过树梢稀疏的柳枝,将光辉一缕缕洒向荷塘。“有一点阳光就灿烂”,乖巧的荷花也是如此。满池荷花迎风摇曳,分外妖娆。
从距离和角度考虑,我瞅准了湖边的一块片石,它堆砌于众石之间,面水背岸,低于湖堤尺半,高于湖面盈尺。表面平整,貌似牢固,是个不错的摄点。
虽然老朽,总觉得身轻如燕啊!加上血压不高,心脏不坏,对这样的环境从来是漫不经心的。仗着腿长,我伸出右腿,一脚踏上石块,左腿尚在空中迈步,不曾想石块松动,一个趔趄让我失去了平衡。相机是宝贝,本能地握着,身体只由得“万有引力”了。
老天有眼,怎么能让一个惜花之人过于狼狈呢?我既没有前扑,也没有后仰,双手端着相机,重重地跌坐在石块上。没有注意我跌坐瞬间的人,以为我以“坐姿”拍照呢。
此时,双腿刺痛。一处在右腿膝盖弯弯里;一处在左腿外侧脚踝以上。定睛细看,只是挫伤,血未“泉涌”,与骨头无关!
既无人围观,也没人嘘寒,看来“动静”不大,连尾随我的朋友也没有察觉。我一身“乔丹”运动短装打扮,既然坐着,就坐着拍呗!“咔嚓,咔嚓”,我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地投入到“拍荷事业”之中。
拍完荷花,我才问朋友,什么地方有药店。朋友查看了伤势说,咱们赶紧上医院吧。我说,用不着,有钱也不让医院宰!
公园门外就有药店。
一把年纪,当然老道。我径直询问店员:
有生理盐水没?
有。
多钱一瓶?
250毫升1块1。
2瓶。
有碘酒没?
有,3毛。
有棉签没?
有,5毛。
好,就这些。
三元钱搞定了药品。
在药店找了一个凳子,就着门口的台阶,自己就干上了外科医生的事。当然,瓶口需要剪刀的,药店的店员都给提供了。
冲洗伤口,由上到下;涂抹碘酒,由里到外。既是规矩,也是经验——年少时,磕磕碰碰的事多了去啦。
从这以后5天,我每天两次,用碘酊涂抹伤处。3天后到了漠河的乡镇卫生院,我还去看了看医护(医生下班了),小护士说,没有发炎。又免费地为我清创一次,也是涂抹的碘酊。
小瓶碘酊我带回家了——轻啊,不占地方;一瓶没用的什么“呐”,就是生理盐水,我丢在室韦一家宾馆了——嫌沉。
东北凉快,膝盖弯弯里的伤没有发炎,还没有到家就结了茄;也没有因此一拐一拐的;痛吗?当时不痛,抹碘酒的时候呲了一会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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