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农民的儿子fficeffice" />
写下这个题目我就想:看到这个题目,认识我的人一定会大不以为然;知道我的人也不免好笑;熟悉我的人会颇感奇怪;了解我的人也会有些诧异;然而,我知道,懂得我的人会释然!
其实,我出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湖南省长沙市东茅街上的省人民医院里,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我迎着新中国的曙光来到这个世上,那时我们家住在一个我称之为“街湾坪”实际叫“谢家塘”的小街上。“街”者,城市之街道也;“湾”者,七弯八拐之弯角角里亦;“坪”者,只因我在那居住了十八余年的地方,只不过是个中间有排平房,北、东、南三面围着夹杂排列的单户和三个大院的民居,西面是一块约200M2的平地和一堵高高的红砖墙,墙外则是别的街道了。谢家塘仅有12个门牌号码,十七、八户人家,它就像农村的大屋场,那坪就像一个晒谷场,或者说谢家塘就像一个大操坪,故谓之“坪”也!
现在”谢家塘”已成为了一块实实在在的坪,它就是天心阁西门外的市民花园。随着改革大潮带来的城市建设,“谢家塘”这个承载着我童年、少年和刚刚步入青年所有情感的街名,已永远消失在长沙市任何比例的地图中。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1969年元月13日),我这个从小就只知道“五分加绵羊”却不谙世事的学生娃,满怀着对党对毛主席对社会主义的热爱,满怀着对革命事业(却不知何为革命)的一腔热情,完全自觉地随着上山下乡的热潮,由早已毕业(66届)的学校安排,和同学们一起来到了广阔却贫穷的天地——湖南省石门县皂市区青龙公社“接受再教育”。
不错,的确是“再教育”!因为,对于我们这些学生娃来说,农村的确是个传统而又崭新的天地!尽管我们在学校学农时零星接触过它,但那时我们毕竟是少年学生且接触它时间太短,太少,太表面,太肤浅。打从插队落户起,我们在年轻时代学的就是农活——栽秧割谷,犁田打耙,车水除稗,春插夏割,夏种秋收,冬修水利,炸山垒渠,“棒”土砖,榨油饼……这些传统而我们必须学习的“新知识”,这些人类最早为了生存的基本本领;我们跳下床来是一双赤脚,走出门槛看到的是田野和丘陵;我们伴着启明星而起,陪着月儿而归。而更重要的是我们和人类最早的职业群体之一——农民生活在一起,我们接受着他(她)们那种勤劳、纯朴、善良、诚实、坚韧、绝对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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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绝对具有韧性和忍耐力度,不时也露出一点本能的自私、保守、狡黠和抗争的性格“教育”(熏陶直至同化)。就这样在那里我经过七年整八个年头的“再教育”,二七一十四回栽秧割谷哦(我居然没想过躲过一回),劳其筋骨、苦其心志!至今,我觉得我的成熟(即人生观、世界观的形成)始于城市却形于农村!于是我说,我是农民的儿子!
毛泽东是农民的儿子,而在我的人生中对我影响最大、最深、最广、最彻底的就是毛泽东!在这里,我绝无攀附领袖出生之妄,更无敢比伟人人生之狂。我敢断言我们这一代人谁又不是不得不从心底里承认这一点呢?当我们刚刚呱呱坠地后,就生活在一个从被侵略和被战乱中冲杀出来的,虽百废待兴、物质相对贫乏,却没有战乱,社会安定,充满朝气,充满生气,充满阳光,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毛泽东时代。幼时,我们成天唱着“东方红,太阳升……”,唱着“六月里花儿香,六月里好阳光……”,唱着“洪湖水浪打浪……”唱着“学习雷锋好榜样……“,当然还有“月亮粑粑……”等等,几无私念、更无邪念,荡起我们生命的双桨,幸福无邪的成长着。那时,我们谁又不是争着做毛主席的好学生呢 !记得大概是1961年左右,我被评为长沙市优秀少先队员,那真是无尚荣耀无尚荣光啊!至今,我仍收藏着那张一面凸印着大红色的毛泽东笔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面印着“长沙市优秀少先队员”的小纸片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