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闹腾,惊动了几乎全村子的人,男人们大声起哄,说着、闹着,好象检了大宝贝一样开心。大媳妇、小媳妇们抿着嘴笑弯了腰,姑娘们则跑得远远地好象也偷偷地乐着…!我们看着跑远了的猪,再看着那些“笑”忘形了的人们,我们傻了!这是怎么了?
大队贫协主席走出人群,把他们轰散了。又帮我们抓回猪,临走对我们闷闷地说了句:明天赶圩把它拿去劁了吧,不然你们关不住它,也喂不壮的。主席走了,我们十几个妹崽子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谁也没听懂他说什么,一头雾水!
猪仍关不住,农民恨得咬牙,“知识青年的猪”成了村子里主要议题。
又一个赶圩的日子,贫协主席拿来一个竹筐,把我们的猪装上背走了。中午送回来时猪肚子上多了一道小伤口。主席象完成了一项大事似的、轻松地说:好了!它不会再跑了,好好喂!保证可以杀了过年!
从此猪真的很乖了,吃饱了睡、醒了又吃,看着长壮了。我们不知贫协主席施了什么“魔”法?让我们的“野猪”终于回归猪栏了。但我们十分感谢他,为我们除去了“心头之患”!
过了很久,我们和农民更熟悉了,有一天我们实在忍不住了,问贫协主席:你怎么治好我们那只“怪猪”的?贫协主席笑模怪样地说:人长大了要讨老婆,猪大了也要找老婆,你们关它、不让找,它不跑啊?说着,看看莫名其妙的我们突然停住嘴,长长叹了口气:唉!作孽呀!你们还是小女崽呵…!
这件事成了队上茶余饭后、歇响时农民中男人们打趣我们的话题,而那些大妈、小媳妇特别是和我们同龄的小女孩,则总是背地里悄悄教会我们好多事,哪些事不要看、哪些事不能问、哪些土话是“呷空子”的,不要答理那些男人们。当然也包括“猪”的事情。
天啦!我们这才发现:我们的生活经验几乎是张白纸,不如农村十来岁的小丫头!
猪呀!我们自已都还没到要找老公、老婆的年龄,你就懂得要找老婆了,你的心事我们哪懂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