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盖山行6 挺住,社伢! 陪农场好友在狩猎场玩了两天后,我又来到坡下的曲江村。乡亲们邀我。我准备在这里再住上两晚。 我很喜欢曲江这个小山村,来到这里我的心情总是很愉快。不过中午吃饭时石保告诉我说“社伢快死了”却使我的心情沉重了起来。 社伢大名叫陈社伢。只有不到十户人家的曲江小村大家都姓陈。社伢虽然也姓陈,但他家实际上不但是外姓,而且还是外族。他父亲义牯实际上是被曲江陈姓人家收养的一个瑶族孤儿。 我作为地委农业学大寨工作队员在这里住队时社伢还只是个不到20的小伙子,想不到现在他已快到生命的尽头。 石保说社伢得了肝癌。他在县医院查出得了肝癌。不甘心,又到市人民医院检查。市人民医院的结论仍是肝癌。不服气,再到长沙省人民医院。结果还是一样。于是回来了,在家里等着那一天…… 我提出去看社伢。
“他肚子肿得很大,人已骨瘦如柴。看了你晚上会睡不着觉。”石保警告我。不过吃完饭我还是去了。 社伢睡在床上。我知道他看见我们走进他的房间,也知道他认出了我。但他却对我们的到来没作任何反应。好象这世间的一切已与他无关。他的两个调皮的外孙子女爬到他床上,掀开他的被子,用稚嫩的小手拍他那鼓得滚园的肚子,他虽然微睁着眼,却没有任何反应,让那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拍着。 我安慰社伢,说他会好起来,要他好好养病。社伢以几乎听不到的“嗯”声作了回应。我回到厅屋,与社伢的太太及女儿女婿又讲了几句话,留下一百元要他们买点水果给社伢……。 社伢的家其实搞得不错。虽然他仍是住的土砖房,但几间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杂屋里,他的摩托车仍然铮亮,饭厅里的大冰箱也是新的……。社伢一家对生活是热爱的,日子也越来越好,但社伢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吗? 挺住啊,社伢!
社伢的两个可爱的小外孙
村里一间闲置的厅屋里,社伢的寿材正在赶制
(遗憾,以前没有为社伢拍过照片。现在已不好提出为他拍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