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哈尔漫游（六）（七）

（六）澡堂文化与二人转fficeffice" />

    搓澡与二人转是闻名遐迩的东北地方特色文化,来到齐齐哈尔,自然要去领略一番。三号下午，为了陪我去大澡堂搓澡，外甥把自己的发廊关了，停止营业半天又一晚，让我好生过意不去。

来到澡堂前台，外甥花二十元买了两张洗澡票，领到两串锁匙。走进男澡堂更衣室，更衣室有好几十个铺位，铺位与火车上的卧铺差不多长宽，一个铺位配置一个床头柜。更衣室人很多，有些做下澡堂前的准备工作，有些已经洗澡后躺在铺位上享受休闲。外甥带我按锁匙上的号码找到铺位，宽衣解带脱鞋，然后象所有来搓澡的人一样赤条条的走进洗澡室。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虽然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唯恐成刘姥姥进大观园，让人贻笑大方，只得老着脸硬着头皮走进去。洗澡室有好几个水池，放满了热水；靠墙安装有二十多个自来水淋浴莲蓬头。中间有两个皮铺台，一个铺台有个搓澡工在帮一个顾客搓澡，搓澡工与顾客都是赤条条的，都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习惯成自然吧。每个热水池有两三个人泡在里面，莲蓬头下有几个人在淋浴。我经直来到莲蓬头下洗起淋浴来。外甥要我下水池，在水池里泡了几分钟，浑身流汗，外孙就叫我爬出水池，坐在池边沿上休息。稍稍汗干，就躺在搓澡铺台上，搓澡工就来帮搓澡了。真没想到十元钱还会有人来帮搓澡，出乎意料之外，我还以为就只供洗澡场地及设备哩。在东莞沐个足也得六十元，虽然附带按摩，毕竟只在关节部位花点功夫。而搓澡则是把全身从头到脚搓个遍，沟沟坎坎，寸寸分分都不能漏下。搓的时候搓澡师傅还时不时问：“怎么样？还要不要搓重点？”搓完之后，在莲蓬头下慢慢淋浴，把搓下来的污垢冲洗干净。然后来到更衣室，躺在铺位上用干毛巾搭在腹部悠然自得地休息，这时候已感觉到浑身的轻松舒畅，说不出的惬意自在。

澡堂是个小社会，来洗澡的人有把社会上的趣事轶闻带来的，有倾诉生活中碰到的麻烦和苦恼的，有评说时事政见的……在澡堂里人们还可以得到信息和商机。

回家路上我问外甥：“我天天洗澡，自信很干净的，为什么也搓出污垢来？”“老舅，那是油脂层，是一层很薄的皮，搓掉这层皮，有利于血液循环，人就不怕冷了，也感到舒服了,搓习惯了的人，不隔二差三地来搓一回，浑身都不自在哩。”“哦，怪不得我现在浑身热呼呼的。”

晚上7.30大外甥女的老公和二外甥女的老公带我去看二人转，外甥女都没去。来到演艺厅售票处，看见票价栏写有三种票价：A区30元，B区20元，C区10元。外甥女婿买了三张A区票，来到A区，原来是前几排座位，以此类推，中间几排的为B区，后面的就是C区了。看来生意很不错，全场座无虚席。我们进场时演出已经开始，一个肥头大耳的小伙子穿着红肚巾，暴露着尽是赘肉的便便大腹，满头大汗地表演独脚戏，内容是搞笑和一些演员基本功。好一会儿他的女搭档上场了，演起了二人转。我赶快把相机拿出来，开始录象。一个演艺厅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请把相机收起来，我们这里不充许录相的。”我感到有点奇怪，随后看下去也就明白了，原来是演唱现代版扒灰，这样的内容真是低级趣味到家了，怪不得外孙女们不来看。演艺厅的老板为了提高票房率去迎合一些人的庸俗心理，却没想到丢掉了另一批观众。

演出的七个节目中只有两个二人转节目，其它都是搞笑，且多是独角戏。虽然演员们个个演的非常卖力，汗透单衫，却没什么看头。只有第二个二人转节目把江南小调嫁接到二人转唱腔里，让人耳目一新，这个改革应该是不错的尝试。如果二人要想转受到全国各地追捧，我想只有淘汰那些低级趣味的糟粕，在保持二人转本来特色中揉进各地戏种的精华，才会使二人转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七）烤肉吊炉饼冷面砂煮锅

从澡堂出来，外甥带我去吃烤肉。二人在一张靠墙角的桌子就坐，服务员走过来问要点什么，外甥把牛肉、猪肉、羊肉各点了一些，然后一边问我吃不吃冷面，一边点两碗冷面。我以为是干巴巴的炒面，就说“我不想吃面，别给我点。”“吃点吧，吃了你就会知道，很好吃的。”我决意不要，外甥要了一碗。

一会儿服务员拿来一个电磁炉、一个平底铁烤锅放在电磁炉上，几盘猪牛羊肉，食油和几碟配制好的醮料。外孙打开电磁炉，在烤盘淋上一些食油，把碟内肉类型依次放入，油烧的吱吱作响，我们一边不停地翻动锅里肉，让其烤熟烤均，一边夹着已烤熟的肉醮上调料送进口里。醮料用芝麻、花生、胡椒……等做成的粉末，很香；边熟边吃的肉很嫩，吃着又嫩又香的猪牛羊肉，感觉真的很爽。吃烧烤需要些酒、水搭配吃，否则会感觉口干。这时外孙打电话把外孙女婿叫过来做陪，他们要了啤酒，我要了果汁，外孙的冷面也端上来了。

冷面原来是汤面，只不过是冷汤而非热汤，在这结冰的冷天还吃冷面冷汤，想想都不寒而慄。可东北人偏有这个爱好，外甥还说他们坐在雪地喝啤酒、吃冰棍。天下的奇怪事就是多，我小女婿是重庆的，重庆人也有个奇怪的饮食习惯，大热的三伏天开着空调吃麻辣火锅，都喜欢走极端。外孙执意要我尝一口，说是朝鲜族发明的，我也想尝尝冷面到底是什么味，体验一下朝鲜族饮食文化，就夹了一点送入口中细嚼慢品：“哦，味道还蛮可以哇。”冰冷微酸的汤开胃而不油腻，韧性十足的面条是用玉面淀粉做的，爽口而滑溜，风味别具一格。我极口称赞，第二天中午姐姐特地买了碗冷面给我做中餐，东北人特实在，一碗面条有南方两碗的份量，吃撑了我。

二外甥女小两口请我吃大众化东北风味的砂煮锅和吊炉饼，我欣然而往，姐夫姐姐也去做陪。一行人就坐后，外甥女婿要了十张吊炉饼及每人一碗砂煮锅。吊炉饼上桌了，烧饼的形状，油条的色泽，具体做法我忘记问了。吃起来象油条味，但是比油条脆，而且少油腻，比烧饼香更爽口，比烧饼略大，五毛钱一个，老便宜的。

砂煮锅端上来了，原来是砂锅粉。特色是砂锅现煮现卖粉丝，里面掺合些东北人家家都做的

酸白菜，开胃生津，新鲜香甜，此时想起“翠花，上酸菜！”这句著名台词，更感到东北味

十足而又形象贴切。辣椒酱另置，顾客自己调配食用。砂锅粉也很便宜，五元钱吃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