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30# 方子
方子君(或许你比我小,这样称呼才不会有误):
如你所言,《戏为六绝句》的确用了顶针手法,但诗家正规写来并无此格,一般见于游戏之作。我窃用杜甫《戏为六绝句》之题,虽称为“戏”,其实不然。格调,学晚唐李商隐和杜牧;诗意,则“风花雪月”可也,“别有怀抱”亦可也,不着不粘,力求深婉。自知不才,见笑大方,正如去年旧作所言:“忽发诗疯笔不停,荒腔乱调乏才情。诸君一笑休嗔怪,弄斧班门酒醉翁。”君之文笔深细温婉,君之才华已见其端,故跟帖应和,引为同调。切莫说向我请教了,羞煞俺也! 你没去过大围山?甚感疑惑。我下放十年,曾于74年漂泊到大围山,栖身在一个叫“板壁洞”的废宅中,只与一位割松脂的江西老表搭伴,要走十几里山路到镇上才买得油盐。命途乖蹇,浪迹天涯,昨日还荡于湖波江浪之上,今朝竞入于深山老林之中,“绕树三匝,何枝可依?”,愁煞俺也!
初到浏阳,人地生疏。一日下山,沿途所见废宅荒田不少,却皆无人居住耕种,好生奇怪。一问,方知昔日历经战乱(国内革命战争),人早被杀光。想到自己在“板壁洞”终日与鬼魂为伍,不禁毛骨悚然,心神恍惚,打转上山时竞走错坳口,等折道回来,已精疲力竭,夜色漆黑。山路崎岖,有如世途;孤身攀行,有如遭际;树影晃动,有如鬼魅;松涛阵阵,有如嚎啕,吓煞俺也!
一晃,已是三十多年了,但浏阳大围山给我刻下的印记,又怎能泯灭呢?拙作五律《大围山》便由此而发:“江湖飘荡久,忽又入深山。破屋穿风急,孤灯伴影寒。云遮天万里,雪压竹千竿。举步人生路,长嗟世事艰!”
余不一一。
即问
安康
寒乡 |